谢谢我?容恒咬了咬牙,然后呢?告诉我辛苦我了,从此(cǐ )不用我再费心了,欠你的我都还清了,是不是? 慕浅一时沉(chén )默下来,随后才又听陆与川道:你还没告诉(sù )我沅沅怎么样,做完手术,还好吗? 因此,容恒说的每一句(jù )话她都听得到,他每句话的意思,她都懂。 容恒全身的刺都(dōu )竖了起来,仿佛就等着开战了,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qì ),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尴尬地竖在那里(lǐ )。 陆沅听了,微(wēi )微一顿,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生气(qì )。 我在桐城,我(wǒ )没事。陆与川说,就是行动还不太方便,不(bú )能来医院看你。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继续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我觉得自(zì )己真的很没出息,活了这么多年,一无所长(zhǎng ),一事无成,如(rú )今,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也成了(le )这样—— 也许她真的就是只有‘一点’喜欢容恒。慕浅说,可是这么多年来,她这‘一点’的喜欢,只给过容恒。难道(dào )这还不够吗?又或者,根本就是因为你,她才只敢有那么一(yī )点点喜欢。 听她这么说,陆沅一颗心骤然安(ān )定了些许,微微(wēi )点了点头之后,轻轻笑了起来。 她也不好为(wéi )难小姑娘,既然知道了容恒在哪里,她直接过来看看就行了(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