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她看着他，极其缓慢地开口道，什么是永远？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片刻之后，栾斌就(jiù )又离开了，还帮(bāng )她带上了外间的(de )门。 好一会儿，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可是画什么呢？ 这事儿呢，虽然人(rén )已经不在了，但(dàn )是说句公道话，还是倾尔爸爸不对他跟以前的爱人是无奈分开的，再见面之后，可能到底还是放不下那段时间，他们(men )夫妻俩争执不断(duàn )，倾尔的妈妈也(yě )是备受折磨。出车祸的那一天，是倾尔妈妈开车载着倾尔的爸爸，说是要去找那个女人，三个人当面做一个了断谁知(zhī )道路上就出了车(chē )祸，夫妻俩双双(shuāng )殒命后来，警方判定是倾尔妈妈的全责，只是这车祸发生得实在惨烈，所以警方那边还有个推论，说(shuō )是很有可能，是(shì )倾尔妈妈故意造(zào )成的车祸可是这么伤心的事，谁敢提呢？我也只敢自己揣测，可能是当时他们夫妻俩在车子里又起了争执，倾尔妈妈(mā )她可能一气之下(xià )，就幸好那个时(shí )候倾尔不在车上啊可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如果倾尔当时在车上，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 顾倾尔僵坐了片(piàn )刻，随后才一点(diǎn )点地挪到床边，下床的时候，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索性也不穿了，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傅(fù )城予见状，叹了(le )口气道：这么精(jīng )明的脑袋，怎么(me )会听不懂刚才的那些点？可惜了。 傅城予仍旧静静地看着她，道：你说过，这是老爷子存在过的证明(míng )。 听到这句话，顾倾尔神情再度(dù )一变，片刻之后，她再度低笑了一声，道：那恐怕要让傅先生失望了。正是因为我试过，我知道结局(jú )是什么样子，所(suǒ )以我才知道——不可以。 这种内疚让我无所适从，我觉得我罪大恶极，我觉得应该要尽我所能去弥补她。 顾倾尔见过傅城予的字，他(tā )的字端庄深稳，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