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和傅城予,不过就是偶尔会处于同一屋檐下,却几乎连独处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所(suǒ )以她才(cái )会这样(yàng )翻脸无(wú )情,这(zhè )样决绝(jué )地斩断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所以她才会这样一退再退,直至退回到这唯一安全的栖息之地。 唔,不是。傅城予说,三更半夜不行,得睡觉。 看着这个几乎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顾倾尔定睛许久,才终于伸手拿起,拆开了信封。 顾倾(qīng )尔抱着(zhe )自己刚(gāng )刚收齐(qí )的那一(yī )摞文件(jiàn ),才回(huí )到七楼,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放下文件拿出手机,便看见了傅城予发来的消息—— 其中秦吉连忙就要上前帮她接过手中的文件时,顾倾尔却忽然退开了两步,猛地鞠躬喊了一声傅先生好,随后便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大步逃开了。 一直到那天晚(wǎn )上,她(tā )穿上了(le )那件墨(mò )绿色的(de )旗袍 因(yīn )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每一个永远,都是基于现在,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茫茫未知路,不亲自走一遭,怎么知道前路如何?傅城予说,至少我敢走上去,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只是临走(zǒu )之前,他忍不(bú )住又看(kàn )了一眼(yǎn )空空如(rú )也的桌面,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忍不住心头疑惑—— 他的彷徨挣扎,他的犹豫踟蹰,于他自己而言,不过一阵心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