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山最后(hòu )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东西,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服的长头(tóu )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我对此却没(méi )有任何行动,因(yīn )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hái )是会惨遭别人的(de )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乐(lè )于此道。我觉得(dé )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她是个隐藏人物,需要经历一定的波折以后(hòu )才会出现。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le )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le )三个小说,全投(tóu )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而我为什么认(rèn )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hòu )马上露出禽兽面(miàn )目。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看到一个广告,叫时(shí )间改变一切,惟(wéi )有雷达表,马上去买了一个雷达表,后来发现蚊子增多,后悔(huǐ )不如买个雷达杀虫剂。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shàng )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dào )此人看到枪骑兵(bīng )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pāo )弃这些人,可能(néng )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zuò )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hé )也接触过为数不(bú )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zhè )是素质极其低下(xià )的群体,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dà )得多。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guǒ )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sù )我:韩寒,你不(bú )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píng )其实已经毁了他(tā )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duō )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dào ),往往学历越高(gāo )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中国的教育是比较失败(bài )的教育。而且我(wǒ )不觉得这样的失败可以归结在人口太多的原因上,这就完全是推卸,不知道俄罗斯的经济衰退是(shì )不是人口太少的责任,或者美国的9·11事件的发生是否归罪于美(měi )国人口不多不少。中国这样的教育,别说一对(duì )夫妻只能生一个(gè )了,哪怕一个区只能生一个,我想依然是失败(bài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