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中途(tú ),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dèng )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所以啊,是因为我跟(gēn )他在一起了,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激,真的好(hǎo )感激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yàn )庭说,就像(xiàng )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chī )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zú )够了,真的足够了。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事实上,从(cóng )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hé )激动动容的表现。 他口中的小(xiǎo )晚就是顾晚(wǎn ),在他失踪的时候,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shì )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zài )慢慢问。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zǐ )这个提议。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de )事。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le )好几天的假(jiǎ ),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zài )耽搁,因此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