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zhù )地老泪纵横(héng ),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景彦庭喉头控制(zhì )不住地发酸(suān ),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zhè )些年去哪里了吧?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zhe )他,低声道(dào ):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chóng )要的事。跟(gēn )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爸爸怎(zěn )么会不爱她呢?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 景厘微微一笑,说(shuō ):因为就业(yè )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所以念了语言。也是因(yīn )为念了这个(gè ),才认识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师,是一个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就(jiù )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他很大方,我收入不菲哦。 尽管景彦庭早(zǎo )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yán )——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良久(jiǔ ),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xiān )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jǐng )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zhī )撑,到被拒(jù )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yī )体的,是不(bú )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