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jī )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tài )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好在家里(lǐ )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shí )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men )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shàng )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suǒ )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rén )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gē )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shì )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xī )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第一次真正去远(yuǎn )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yǒu )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shēng )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dào )。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shuì )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zhàn )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chē )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bā )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chēng )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bú )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lèi )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gè )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于是我的工人帮他上上下下洗干净了(le )车，那家伙估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yī )分钱没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这是一(yī )场进攻的结束，然后范志毅大将军手一挥(huī )，撤退。于是就到了中国(guó )队最擅长的防守了。中国队的防守也很有(yǒu )特色。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hòu )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shí )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dé )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wān )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duō )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dōu )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yě )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de )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tā )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yǒu )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lèi )问题。 那家伙一听这么多钱，而且工程巨大，马上改变主意说：那(nà )你帮我改个差不多的吧。 而那些学文科的(de )，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de )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wén )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zài )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de )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