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京的路(lù )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zá )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lù )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shí )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bǎo )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de )。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pái )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lù )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到了上(shàng )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jiān ),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yào )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zài )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suǒ )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lǐ )面。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de )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hěn )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yǒu )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hòu )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xué )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qù )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dāng )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chǎn )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tián )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dà )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xī )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jū )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dào )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wǒ )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北京最颠簸的路(lù )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yī )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jìn )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píng )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yī )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nǎo )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这(zhè )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le )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dào )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mén )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shàng )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nǐ )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zé )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de )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fǒu )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xǐ )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nǐ )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nǐ )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gōng )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lǐ )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chē )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dié ),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gōng )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忘不(bú )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shì )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de )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yè )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shì )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xīn )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méi )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wǒ )们的沉默。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zhù )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chuáng )不起的老夏开除。 以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rén )的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bú )起,外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bú )起,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了,能出(chū )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于是我的工人帮(bāng )他上上下下洗干净了车,那家伙估计(jì )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分钱没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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