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gēn )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xùn )息。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bàn )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jiǔ )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jiù )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再拿到(dào )报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duō )。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jǐ )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桐城的专家都说(shuō )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de )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医生看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安排(pái )住院,准备更深入的检查(chá )。 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yuǎn )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huà )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dì )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kào )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却道:你把他叫来,我想(xiǎng )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