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tái )起眼(yǎn )来(lái )看(kàn )着他(tā ),低(dī )声道(dào ):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de )爸(bà )爸(bà )? 别(bié ),这(zhè )个时(shí )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qī )没(méi )什(shí )么表(biǎo )情,听到(dào )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shàn )紧闭(bì )的房(fáng )门,冷声(shēng )开口(kǒu )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