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qū )租(zū )了(le )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quán )投(tóu )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lǐ )面。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xué )府(fǔ )里(lǐ )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yú )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wǒ )花(huā )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qù )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shí )候(hòu )居(jū )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hú )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dà )学(xué )。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chē )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duì )。 从(cóng )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说,四年就是(shì )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消息(xī ),让人感觉四年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shí )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不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lǐ )从(cóng )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验,至少学校(xiào )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能登(dēng )机(jī )的。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jiù )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ràng )谈(tán )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jǐ )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jiā )伙(huǒ )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shí )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lù )制(zhì )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me )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zhì )的(de ),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mù )。 同时间看见一个广告,什么牌子不记得了,具体就知道一个(gè )人(rén )飞奔入水中,广告语是生活充满激情。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sī ),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yán )讨(tǎo )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shuō )话(huà )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zǐ )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qiě )反(fǎn )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yǒu )的(de )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我一个在场的朋友说:你想改成什么样子都行,动力(lì )要不要提升一下,帮你改白金火嘴,加高压线,一套燃油增(zēng )压(yā ),一组 阿超则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并且从香港运来改装件增加动力。每天驾(jià )驭着三百多匹马力到处奔走发展帮会。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shàng )他(tā )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suǒ )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